Far far away

  记录自己每年的变化挺好玩的。。。因为自己现在确实属于转型升级的时期。想起中山市曾经的标语:“加快转型升级,建设幸福和美家园。”

  也不是很多时间,也就随便写一点了。

  9 月 10 号发生了三件事。Liella 4th 宣布了举办 5th,当即决定不去;幻日夜羽播第 12 话,当即令口碑起死回生;小付发了一段消息过来,当即把我从椅子上弹了出去(x
  真的是像飞机跳伞弹射一样把我弹射出去,然后我在地上打滚(x

  一个星期之后才正式在一起的。
  还为此无限被骂为什么不是我主动表的白
  还因此触发了她的卑微。你卑微个锤子啊,你是女神好不好。我们情头是夜羽和莱拉普斯,我是夜(fu)羽大人的狗

  这孩子是一员登山猛将,并且从中能折射出勇敢和无畏。她是医学生,保留了医学生那种勤奋自律。能说真话,不需要使劲猜心思。简简单单,平平静静,这就是我期望的。

  也确实做到了。我觉得有了 npy 以后最大且立即的变化,就是从心底里变平静了。
  就感觉都没什么东西想要 po 上网了,包括空间和博客。这俩地方是我表达内心想法的地方,以前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有这俩说话的平台。现在多了一个说话的平台,什么话都在那里先说了,就没有再说一遍的欲望了。当然,有文学价值的(比如诗和散文),有先导和攻略意义的(比如 live report、圣地巡礼攻略)这些,以后还是会坚持写,这些是值得再说一遍的东西。
  旅游回来不会有空虚感,而是有一个家,有归属感。她说得很对,我是老旅行青蛙了。
  以前很有孤独感的事情,比如从长江路南外环一路走到博爱医院,从东校骑共享单车到白云机场,从尖沙咀一路往北走,这些曾经的壮举,如今好像不是很能再做得起来,因为孤独感少了。有没有可能带着她继续孤独?一起考个“三走狗牙岭”的牌?以前凭着孤独感就走下去了,现在是凭想要挑战的心。

  这个跟 LoveLive 带来的精神力量有点不一样,LoveLive 是一位陪跑的朋友,这位是我要跟她合而为一的。我们是合而为一的光
  体现在,我想要给她力量,支持她的梦想。
  尽管她最近陷入了一点迷茫,她找不到梦想。人没有了梦想如同变形金刚没了火种,人就是靠希望之火走下去的。所以我必须陪她找到梦想,找到希望。我想见证她找到自己。我认为,什么样的人最有人格魅力,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的人。她绝对有人格魅力的,短暂被屏蔽了而已,我来帮她拨云见日。

  忽然间也发现,我的生活就这样匆匆改变了。
  这一年以来,特别是下半年,各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变忙起来了。三个科研题(跟捷克老师的团队一个,跟老板和法国老师的一个,陆陆续续的还有之前一直投不中的一篇、其后续工作以及我的本科毕设)、两个竞赛队(无人之境在康复训练,我还要带 HKU 的队)、一个社团(宿舍的 hiking team),感觉我的时间分配突然不由己了。没时间上日语课了,没时间补番了,没时间读 LL Days 了。
  看番补番这事好解决,规定自己每天中午吃完饭休息时间就拿来看一集,还能省得这时间花在没啥意义的其他 B 站视频上。
  但我缺的真的是看番的时间吗?
  我发现,是我即将要进入一个新的生活模式了。手头上的三个科研题两个竞赛队一个社团这种正事儿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难,毕竟工作总要一步一步走上正轨;跟小付是要互相陪伴的,我陪她她陪我,这些是我以前不曾分配过的时间;我们也需要出去玩,跋山涉水、吃香喝辣这些不是说为了 dating 才做的,这些本来就是人的内在需求……然后就会发现,我有点没准备好,措手不及。
  算是我没试过一下子涌入如此多的事情。以前就算有,都是短期的,肝一下就能过去,现在这些每一件事都要肝一辈子。
  非常幸运的一点是,小付支持我看 LL,她能理解偶像的意义。那么我不需要担心得把跟她的时间和看 LL 的时间完全错开。这点我心怀感恩。
  那么事情也就不难解决了。以前管看 LL、看动画、看日本音综、爬山、旅游、逛展这些事叫做“个人时间”,现在一起做就可以了。这些本不需要偷偷地自己做,光明正大一起做,她不需要非得感兴趣,她不感兴趣的不鸟我就好。我竟跟她都设想过,我们坐在一起,她看她的,我看我的。没有兴趣爱好 100% 重合的情侣,重要的是互相理解支持。
  总是有共同的时间的,就能够做共同的事情。我也能跟她去看霉霉。霉霉是歌唱家水准的,咱不能老被唱跳偶像把耳朵都磨坏了,咱还是得懂一点专业的歌唱。

  这一年的科研,其实也很魔幻。
  最最开始的 Fine-Grained Zero-Knowledge Proof,阳了一周去隔离完了回来以后,老板就仿佛“大人,时代变了.jpg”,再也没碰过这个题。前年 12 月到去年 1 月在把新发明的 maximin security 用到 Fair Allocation 的分布式协议上并推完了大部分结果,2 月到 3 月在想 Shapley Value 的 approximation 的 query complexity 但是失败了,4 月到 5 月把它写成 paper,6 月到 8 月跟 yuyi 开了个题关于 Weighted First-Order Model Counting/Sampling,9 月攀上 Ondrej 老师把这个题往图多项式方向拓展,10 月到现在一边做这个图多项式一边跟 Mauro 做流算法和分布式。最后今年的 1 月 2 月投了 3 篇,还搞了 PhD Probation Talk,成为目前最肝的两个月。
  题是够多了,文章可预见的也够多了,不担心毕业了。这是好消息。如果这三篇开奖全中,那可以在两个月之内收获三篇 CCF A,那 paper list 就好看一点了。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什么呢?活成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型选手。
  “我的主线是什么?”我一直问自己,也一直问别人。
  老板说,硬要说的话,就是 counting/sampling 吧。我觉得也还行,虽然进来的时候是想 complexity/cryptography 的,但这个也不差。
  老板也说,不一定非得要有个主线,可以是什么都做型选手。我不同意,那只是你的风格,我不希望活成你的样子。我永远记得大二的时候在某场讲座上听王某海教授的发言:“总结我这个人的科研吧,什么都做一点,但都做得不精。”我当时就立志不要做这样的人。
  实际上去年 11 月我把 Fine-Grained ZKP 的想法发给了 NYU 的 Marshall,问他这个题有没有价值。他说:“Building a fine-grained ZKP for any fine-grained hard problem using fine-grained hardness would be very interesting.” 很高兴,但高兴之余也能够意识到,说一个题很 interesting 是有两种含义的,一种是它很值得做,一种是它根本不可做,比如“proving P!=NP is very interesting”。再细看他的回复,基本上也就是后者的意思——直接做不太可能,用简单些的 setting 容易得多但是就比较 trivial 了。
  但是距离这封邮件也已经 3 个月过去了。从大四到现在我无数次看着这个题目一拖再拖,都麻木了。我似乎就是下一个左左,心中有一件伟大的事但是一拖再拖,直到熄灭。
  不过至少学会了自己去找外援。自家老板不行,那就靠自己出去找合作。有幸通过实验室里的题贩子 enze 认识 yuyi 然后认识 Ondrej 这边,入了一阶逻辑的坑,也算是不愧对以前跟炜麟学长玩时序逻辑。而且 Ondrej 这老头儿真的是个数学家,甚至是个艺术家,能把多项式、自然数幂和这些东西玩得行云流水,我入学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何把科研做成一件工艺品,好的数学实在是一门艺术。Model Counting 也是目前我见过最 OI 的东西,真的都是在用 OI 学过的计数技巧,比如我头一次见到矩阵树定理是真的可以用来解决问题的,以及各种递推。这是我喜欢这个题的根本原因。
  帮老板 review 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老板跟 Elaine 合作的很多密码学题目居然是被广泛引用的,是一些很基础题目的研究。这人虽然发不了 STOC,但是可以被 STOC 引用啊,甚至是 STOC 的前序工作啊!我觉得这种才是我真正想做的,做一些基础的、为人铺路的题。总感觉老板是藏着掖着这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我可能今年要去敲他一下,把他这些题给敲出来。
  总的来说就是,既然不愁毕业,我就必须考虑做点有价值的事了,别老是在这打工似的帮 Mauro 写 Spark 我 tm 是个理论人为什么我写了两个月的 Spark。像 wzz 说的:“要做就做大事,做能发 STOC 的题。”

  2023 年去了两次日本,第一次看了 AZUNA 和星 3,以及水虹星巡礼巡了个遍;第二次实现了周末特种兵看星 4。现在长游短炒都会了,还拿了三年多次签,就很舒畅。
  幻日夜羽落成了 2022 年最不期望的结局,故事没讲好,旧粉不断掉,新粉没吸到,成了小丑企划。骂企划不缺我一个,但除此之外,我依然是想观众朋友们麻烦静下心来看,看不懂可以先重修一下文学鉴赏(高考语文水平就可以了),角色们的心境很细腻的,不是急躁的人能品出来的。
  进了泡芙哥的群,吹了一年的水,认识了一帮群友。小群才是最舒服的网友交流地,不像大群、贴吧、B 站那样天天吵架。厨 LL 以来认识天南地北各行各业的同好,得以欣赏各自精彩的人生。

  以后可能真的随缘更博客了。学术的东西不是很想更,单篇论文写没啥意义,像个翻译一样,所以一写就得是好多论文的总结,可是自己写论文都够累的了。也许过会儿还有两个月的康复训练,能整点竞赛题写写题解。游记还是想坚持。